第45章 儿时青梅离乡去(求票求收藏)-《涩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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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仁喜欢在太阳没那么刺眼的时候到田间小路上走走田野间一片苍绿的生机总能让他郁闷的心情突然有了作诗的兴趣。自从遇到了韩艺,他总在一个人置于空旷的田野间时想起她的样子。

    这天,他没有时间想起韩艺,因为在田间里遇到了萧师公。萧师公拉了一头母牛慰藉他,要他帮忙挤牛nǎi,自己则躲到瓜田里一个棚子里填补三缺一,四个老头成了搭子打起了四sè牌。

    萧仁没得拒绝,将缰绳踩在脚下,提着保鲜桶在母牛背后蹲下,双手把捏nǎi嘴。一滴滴rǔ白sè的液体喷洒桶里。

    那头母牛身体遭到侵犯,依旧一副悠闲,两排牙齿一直在磨叽,突然打了个饱嗝,一股气流仰天冲出,两只空中飞舞的飞蛾立马掉到了地上。

    在美国的某些地区,为了减少牛打嗝和放屁给大气带来的甲烷,制定了一些法规对牛征收打嗝税和放屁税。萧仁对着那只母牛感慨说:“你生长在中国就是幸福啊。”

    话音未落,有一股暖气流从母牛的臀部朝萧仁头部袭来,直接在他的小脸蛋上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温室效应。萧仁捂着鼻子,连退数步,气得不知道如何叫骂才能叫那牲畜听得懂,只在嘴里愤愤地叫嚷:“逃税可耻!逃税可耻!”

    萧仁突然看到邻居萧达大伯的那个远方亲戚和村里的寡妇一前一后地从某一瓜田里走出,想来那夜两夫妻吵得天翻地覆是真有其事。萧仁怕自己撞到jiān情会尴尬,赶紧又蹲到母牛身后,装出一心只挤眼前nǎi,两耳不闻田间情的神态。

    两人躲躲闪闪从另一个交叉道离开。萧仁边挤着牛nǎi,边留意那两成年人逃走的神情。大抵是因为被萧仁无心挤疼了,那母牛不断发出喘气的哼哼声,有时还仰天嚎叫一声。

    萧师公打了一半的牌,突然停了下来,耳朵朝棚子外面竖起。余下三人都催促他赶紧打牌。萧师公无奈地笑了笑:“不知道萧仁在搞什么,叫他帮忙挤牛nǎi,他却叫那母牛想公牛。你们听,那叫声又来了。”

    “萧仁~~”傻妞从田里钻出,满脸是泥。她看到萧仁蹲在母牛的屁股后面,特地无声无息地要给他给惊喜。

    萧仁吓了一跳,用于挤nǎi的手的劲道突然加大了不少。那母牛一吃疼,拔腿就跑。萧仁的脚被绳子缠住,老母牛拖着他滚了好几个沟。

    傻妞惶恐地在后面边哭边追,只捡到一只鞋。

    萧仁死里逃生地从芦苇塘爬出,眼泪哗啦。傻妞见萧仁还会哭放心不少,知道他哭完就要开始骂人,吓得抓着那只鞋跑回了家。

    萧仁赤着一只脚回家,全身刷洗一遍,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裤管在地上擦出一个洞。他闷闷地吃完饭,坐在窗口做作业。每做完一道题他就对着明月愤愤发誓一辈子再也不理傻妞。天空中的月亮没见过这么婆妈的男人,吓得躲了起来,半天没再出现在他家的院子。

    突然傻妞的头像出现在窗口,隔着玻璃给他一个想化解仇恨的笑容。萧仁见状,火起,从大厅追出。傻妞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再回到卧室,书桌上多了一只鞋子。傻妞回去之后将鞋子刷洗干净还蹲在热烘烘的灶膛前半个多小时才将鞋子烘干。

    萧仁将那只鞋子和另一只刚萧母刷洗过的鞋子放一起,发现傻妞刷的鞋子居然比他妈妈刷的还干净,气消了一半。他再怎么生傻妞的气也无非像小时候一样欺负她傻,要她背着自己走好长的一段路这些美好的儿时片段很久没有再出现过,自从他不知不觉中明白男女之间有着授受不亲这一说法的那一天起。

    “傻女孩!”萧仁在走进屋子时对着院子的大门笑了笑。他想起了曾经一起走过的那些天真。

    而她经常躲在大门外突然跳出想要吓他。那时,一、二年级,她等着和他一起去学校。

    萧仁翻开作业本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一封信。

    “我这次期中考又考了倒数第一名,我真的不想读书了。我爸妈也同意了。还有我大姐也不读了,听她说你在班级里当了学习委员,我很开心。我和大姐可能要到城里的纺织厂打工,听说隔壁村很多女孩也要一起,就等着凑满一客车就走了。这也许就是我们女孩子的命运,不过在我看来,可能打工的命运要比读书好。读书实在太苦!我会给你写信。从我姐那打听到,上初中的男孩流行用钢笔,我知道你还没有,等我拿了工资就给你买一只。相信我,因为你是我村里唯一的朋友!”

    ……

    月亮悄悄又爬上枝头,萧仁双眼望向不尽的黑暗,久久不能叹息。月的影子在他的眼里模糊转动。

    期中考以后不久,四班来了个插班生。此女叫陈润孜,来自县城,是在计划生育政策的影响下导致户籍有点混乱,所以县城的学校容不下她。但是对于她的到来,传说与猜测众多,没有一个是符合事实的。学习生活可能过于平淡,那时的插班生总是特别惹人关注。男孩插班生受女生欢迎,女孩插班生受男生追捧。自从陈润孜的到来,初一四班就开始热闹了,每天都有一波又一波的狂蜂浪蝶在窗前打转,用网打起来可以做成几平方米的昆虫标本。

    陈润孜由于身材娇柔,加之来自城里打扮比较新cháo,很快就被取名为“润孜公主”。

    胡文伟和陈志钦是最早在班里宣传陈润孜的,也是最经常在班里提起的。五班在四班隔壁,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到下课铃响,胡文伟总归那句话:

    “兄弟们,去滋(孜)润滋润!”

    陈润孜的出现使小胖忘却了韩艺。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喜欢上另一个人,那些说挂念的人都是孤独的。小胖有着屡败屡战的乐观jīng神,在他看来,每失去一个女人就意味着这一生又多了一个在你生命中出现的女人。

    自从知道韩艺暗恋木林森,小胖就觉得哥哥的话是对的,女人无非只有愚蠢与聪明两种,分别是喜欢长发还是大肚子。在他们这种年纪,女孩对物质的概念还没有那么强烈,是属于愚蠢阶段,所以他的头发长了再也不舍得剪,即便前一段时间整顿之风很热。除此之外,每天早上坚持洗一次头,头发不要吹干,故意有种湿透而又有点凌乱的感觉。小胖的书桌里也因陈润孜的出现而多了一块玻璃。他进教室和准备走出教室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掏出玻璃当镜子理理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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