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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交车开走的时候，我仍见那两个人撕扯在一起。地上留下被车轮轧过的报纸和杂志。

    穷人平时省吃俭用，小气抠门，只在打架的时候才难得表现出慷慨。从没见过哪些资本家吵架的时候，用他们的生财工具钞票去砸人。

    萧达家的那外来妇人见丈夫砸东西，心疼地大哭起来，嘴里却唠着：“你砸吧，反正这生活也过不下去了！”

    只听见屋里又传出翻桌子的声音。

    “你再砸！我就死给你看！”

    要出人命啦！萧仁爬起，从窗子看见那女人跑到院子里滚了两滚。

    装沉睡是左邻右舍这时最明智的选择。他们好意思吵，别人不好意思劝。时常见到一些穿着紧身牛仔的青年蹲在街上打电话，那紧身裤紧不住整个屁股，一蹲下，半个屁股露得像阳台。人来人往他们不觉得丢脸，路人都担心他们的屁股会不会伤风。

    萧达怕那挂名亲戚将儿子的床也砸了，靠着墙仔细聆听隔壁的动静，那摔东西的声音突然没了，那吵闹的声音也没了。门突然关上，院子里零星的灯光也消失了。

    “老公…老公…我爱你！……”

    “老婆…我也…爱…你…啊！…”

    一阵粗粗的喘气声过后，这夜真正恢复了平静。夫妻的关系之所以不同于piáo客与jì女就因为他们有这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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