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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闻言，审判天君微微一笑，笑声很是爽朗。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方世界，天君达到千兆之众，至高领袖这个层面的高手不低于百尊，想想那是何等盛况。就在这方世界达到了历史上最巅峰的时候，却遭遇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入侵，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手从何而来。在之后的岁月里，两界展开了殊死一战，双方各有损伤，而在交战之中，此界之人方才了解到，天外世界的势力是他们数倍不止，至高领袖亦非他们所能比拟，若是一直这样战下去，最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界破人亡。”

    “后来呢？”钧天眼皮微跳。

    “后来双方签订了一份协议，方才得以休战，而协议的内容，是要划分一半土地与人口给对方，双方成为盟友关系。”

    “这等条件都能答应，当真幼稚，幼稚到了极点，此与界破人亡又有何分别？”钧天讥讽。

    审判天君摇摇头，“并非幼稚，只是形势比人强，没有办法的事，只能先委曲求全，而后再图谋壮大，一雪前耻。”

    “可惜还是低估了对方的野心。”

    “对，是低估了对方的野心，后来那方天外世界又去征伐其他世界，由于有条约在，它们已经成为了名义上的盟友，是以也要跟着出人出力。就这样，在讨伐了一个世界接着一个世界之后，此界的实力受到了进一步的削弱，已经越来越难以摆脱。而且他们发现，那个天外世界非但用这种方式控制了一个世界，而是控制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世界。终于，他们又迎来了第二个条约，如果是第一个条约已经让人难以接受，那么第二个条约则是一场灾难。”

    说到这里，审判天君摇摇头，语气颇为感慨，隐约间还有一丝愤恨。

    “这第二条约的内容，乃是限制实力条约，规定了拥有至高领袖的人数，一旦超过了限制，就要世界内部自行毁灭，如若不然，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界破人亡。”

    “那个世界不会真的这样照做了吧？”

    “照做了，不但照做了，而且一直延续了无穷岁月。终于有一日，他们的至高领袖人数降低到了最低点，已经接近了事实上的界破人亡，方才彻底醒悟。”

    “故事中的世界，应该就是兼界吧。”钧天沉声道。

    “不是，这个世界的名字叫觉界。”

    “觉界？你说的是觉界？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钧天一愣。

    “很简单，当年觉界的覆灭我也参与了，非但是我，真理、永恒，乃至混乱都参与了。”

    “我懂你的意思了，是不是说兼界也被那个天外世界控制了，甚至也割让了领土、人口，并签订了第二条约。”

    “你说对了一半，当然也差别不大，我们只是签订了故事中的第二条约，因为兼界一直都很弱小，最巅峰时期也比不上觉界那种规模，是以称得上是不战而降，你是不是觉得很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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