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火枪?」云棠惊道,见着此物甚是眼熟,顾胥星吹了吹\枪筒上的轻烟,三步并两步拉过她关切的问道:「你可让我担心死了,可有什么要紧的?」 一见她脖颈上的伤痕和腿上的血污,不由恨道:「谁做的?!又是他水颖峥?!」 云棠摇摇头,「无事,受这点小伤不过是权宜之计。」她看了眼水颖峥,其已被按压在地,一时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哪儿见得她受这般痛楚,顾胥星打横抱起她来,「我这便带你找军大夫去。」 众目睽睽之下,云棠羞恼难当,「你放下我来,这算什么样子。」 霁宣侯此时亦重重咳嗽示意,「星儿,成何体统!」 顾胥星欲反驳两句,忽见后方燃起两列火炬,军士纷纷让到两侧,一披黄佩朱甲的黑马从中走来,待瞧见来人,所有大上朝军士忙伏跪在地,高呼: 「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竟来了! 云棠与顾胥星双双跪倒,因着她腿间疼痛跪立不稳,顾胥星便半扶着她。 下了马来,皇帝一手抚弄着食指上的镂字扳指,沉而稳的向水颖峥行去,半蹲了身子,眸中神色不辨。 「你恨朕?」 眼前金靴熠熠,如灼热白日,水颖峥冷笑连连,「你不也是极恨我的!」 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皇帝不由痴道:「真是像,为何早些朕竟没有发现。」 「你那般心盲,难免眼更盲。」水颖峥眼如淬毒,「杀了助你登上皇位的女人,这些年你睡得可安生?哦,不对,于你,权力大过天,你怕是享受至极,连她的模样都忘了吧!」 皇帝面目一紧,忽的站起身来,他与他无父子之情,却有杀母之仇,又何必多费唇舌,「备弯刀,将他带进营帐褪去衣物。」 干甚要脱衣裳?!云棠暗惊,这皇帝却是藏了什么心思,难不成要阉了自家骨肉?或是赤身行刑,要他死了也没个脸面?! 水颖峥那般骄傲之人,遭如此对待,该是生不如死! 免了众人跪礼,皇帝只携了两人入营帐,云棠隐隐不安起来,斜眼瞥见顾胥星别在腰上的火枪,忍不住开口道:「顾呆子,你何处得来的火枪?」 「来此之前遇着了詹兄,他予了我此物。」顾胥星一笑,「未想甚是好用。」 是了,她原在詹知天那处见过此物,忽又想起一事,「他不是被侯爷关着的?你怎会遇上他去?」 「本侯来时,已放了他去。」霁宣侯从旁出声,眉眼凝重,似满腹心事,暗地里冲一旁军士使了眼色,军士伏身渐退了出去。 云棠了然,启唇笑了笑,「顾呆子,火枪给我瞧瞧。」顾胥星允下,递将过去,「小心走火!」 「我晓得的。」云棠摩擦着枪身,心下突突如擂鼓一般,「哎呀,好疼!」 「我马上带你去找军大夫!」顾胥星见她按着腿上伤口,心疼得不行,拦腰抱起便走,行至兵士寥寥处,她又呼道:「等一下,我……我有些内急!」 顾胥星一脸正经,「你腿伤不便,可要我代劳?」 「省了吧!」云棠白了他一眼,钻入一侧树丛,顾胥星反应过来抿唇一笑,守在原处目光不移一分,如今情势已稳,可他还是怕了「意外」二字。 只是等上片刻,仍不见云棠出来,他担心上来,脚下一动,却被身后的花朝唤住了。 顺着林间行了一段,云棠鬼鬼祟祟的摸至营帐外,然帐外守卫森严,如何混进去甚是个难题。 侧耳听着帐内的动静,奈何相距甚远,便是有些微人声,她没点功夫也听不出个一二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