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观州城内,天未大明,一顶绀色轿子被抬入了官衙,随行有武士两纵,气派非凡。 轿子入府内不过半个时辰,又有两纵别样差服的武士急急而出,打头的便是观州城的知府——杜大人,另有一位仪表堂堂的男子并骑在侧,瞧杜大人的模样,对他甚是恭敬。 饶是私底下练过几回,云棠骑术却也不精,驭马远行一事实难成就,詹知天只得带她同骑。赶了这些子路,她的身子早有些吃不消,此时屁股墩儿火辣辣的疼着,不免口中叫苦。 “歇会儿,歇会儿,我着实不行了。” 詹知天闻声拉住了缰绳,扶她下马,“我说雇辆马车,你偏要这般,我能说你什么好。”jj.br> “唐官女儿之身,身子本就娇弱,詹大哥快莫说她了。”花朝道。 云棠一见他是向着自己的,便笑呵呵的看向他,“小花朝真是越来越懂事了,我心甚慰。” 花朝亦笑,詹知天拴住马匹后,矮身席地而坐,“到下个城镇换辆马车,就你这般模样,再骑上两日马怕是命都要去一半……” 正说着,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入了耳来,三人相觑一眼,朝催鞍声来处看去,一瞬又低头侧身,巴不得自己隐身了才好。 “小……师父,你做甚也这躲躲藏藏的样子?”云棠不解的看着詹知天,要说她和花朝是大上朝的人,又没有关牒在身,有避让之色是自然的,而他挂的是鲜国的户籍,是鲜国的子民,惧这些府差做甚。 且说他挂的是鲜国户籍一事令她颇为郁闷,分是两国之人万不该挂着亲缘,是以逼得她“小舅”也不敢唤了,唯恐教人疑心上来。 詹知天白了她一眼,“你可知那马上身着枣色裘衣的为何人?” 耳听着身后蹄声过去,云棠远瞅了眼,“谁?” “鲜国太子,司扬。”詹知天道。 “这太子不在都城待着,在此处却是做甚?”花朝好奇的张望着,须臾看向詹知天。 “看那两纵人马俱是州府手下干将,形色这般匆匆,必是有大事发生。”詹知天说道,见云棠发着怔,便问:“你在想什么?” 云棠双睫一动,看了眼花朝,“我忽想起一事来,清荷曾说鲜国太子将迎入我大上朝的送嫁亲队,有人欲索取顾胥星质子之命,以嫁祸给鲜国太子……按说这会儿这位司太子早该接着了送嫁的亲队,自该回宫殿去,出现在此处可不蹊跷?” 花朝从宗政瑶口中听过此事,恍然大悟,“噢,我想起来了,十公主在世子跟前提过此事。然十公主救了世子,坏了那些人的算盘,嫁祸一事定然是成不了的,糟了!会不会是这鲜国太子接到亲队后,发现咱们公主失了踪,这是带人发难来了?!” 云棠心下忽失了重,“不该如此吧,宗政赫行事多周密,再说若真暴露了去,鲜国怕是早动了怒驱兵往疆防去了,此等大事,定不会这般无声无息。” 詹知天微忖,“你们这般猜测浑也不是个事,司扬此番为何我们跟上去瞧瞧不就明白了。” 云棠点了点头,“也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