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世子这是装糊涂呢?便是这千金之躯,在牢里不还是为你解衣取暖,敞怀相送?」宗政瑶绝美的脸上泛出绯色来,笑得甚是温柔。 「我……」顾胥星面颊亦是一红,深吸一气拱手拱手道:「臣心念公主大恩,来日定会报答。牢中之事臣必会守口如瓶,断不会有旁人知晓。公主清白名节在外,又是国色之姿,定会寻得良人。」 「听你这一番话,却是要做那负心汉,吃干抹尽弃我而去?」宗政瑶嘴角带笑,那笑轻轻浅浅,瞧得出的不从心。 「公主言重了,臣心上有人,在菩萨跟前盟 过誓,一生一世只会娶她为妻,且臣对公主无倾慕之情,又身兼两国交好之重任,与公主是断无可能。」思及云棠,顾胥星心下是万分愧疚,若教她知晓了他与十公主之间的事,不知会是怎样戳人心肠的景象。 说来他也实在无奈,送嫁路上的舟车劳顿,被胁持后的连日奔波,他并未大好的身子很快便撑不住了去,毗国牢中热病一起,烧的那是一个糊里糊涂,昏昏沉沉几日后,醒来便是十公主敞衣拥他在怀,骇得他三魂不见主,直想撞死在墙上。 「呵,饶是你这般说,我亦是不信你对我无半点情意,你我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宗政瑶脸上隐约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转身离开。顾胥星掩上房门不觉松下一气,指腹摩擦着腕间的佛珠,相思又起,难以扼下。 翌日,他双眼青黑的上了马,跟在宗政瑶的后面疾驰而行,除了前头开路的两人,在他身后还有三人全副武装,肃面杀气,教他无一点逃走的可能,然他也无逃走的打算,此番紧赶慢赶的,若能追上送嫁的亲队,可不是好。 棠儿还在前头等着他…… 马不停蹄的赶路,再落脚时便是鲜国的国庙,大禅院。 当监视他们的一行人出示某物后,法僧脸色一变,甚是热情的将他们迎入后舍斋饭招待,安排宿下。 用过饭后,诵经堂经声渐起,顾胥星闻佛音宁心,不觉提步而去,身后一人紧随监视,抱剑在怀,「不想世子竟还有向佛之心。」 顾胥星一笑,「传闻大禅院乃鲜国至灵之地,贵国太子便是在此处降生,我心怀敬意,初到此处自然要去瞧一番。」 一入经堂,他寻一蒲团盘腿而坐,双手合十遥望着殿中高约三丈的佛像,虔心诵经,半个时辰后,一卷经完他才起身离去,然将将入房,忽闻佛院前头吵闹声起,一问之下不禁大惊,却是几个和尚被害了命,刺客眼下正躲在佛院中,僧人们此时扛着火把在四处翻找,欲逼其现出身来。 然过了一个时辰,僧人们却是一无所获,几番思忖,便疑心刺客藏在房客之中,立即差人往州府请府差,又封了佛院,将所有宿在后舍的人给请到了理事堂。 顾胥星随着数十人来到堂中,见堂中横躺着几具尸首,白布覆着,露着张张青黑了无声息的脸,旁人都怕的往后退着时,唯他挤身上前,待看到那些尸首的脖颈皆筋脉肿胀,他眸色一沉,退至一旁不语。 「各位施主,深夜请大家来此实属无奈,今夜院中僧人被无辜害命,如今凶手便藏在你我当中,为保各位施主周全,也给躺在此处的僧人一个交待,贫僧已让人去请州府的府差,还请施主们在理事堂稍待片刻。」大禅院的主持道,话毕携弟子盘坐诵经,为死去的僧人超度。 听主持这般说,房客中多有不耐烦的,州府至大禅院路途甚远,一请一回的,可不是一两个时辰就成的,且雪天路茫,岔了道是常有的事,府差能赶在子时到达都难了去。 虽心有不满,可佛门之地菩萨脚下,万不敢妄行,再看着外头把着门的武僧们,房客们暗暗叫苦,今夜怕是就得在这理事堂睡下了。 「师父!又发现一具尸体!」 门外忽冲进一僧人,其后一台担架上果真是一具女尸。一时人群哄乱起来,有妇孺的嘤嘤哭声,听了心下越是惶惶。 顾胥星蹙眉扫了眼青灯旁的宗政瑶,宗政瑶淡淡回望了他一眼,拿起手边的贡果吃了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