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云棠慌了神,暗道着这公子哥先还说着不用她怎么着,此番动作却太轻浮了些。忙推着他胸前,身子往后使了力挣脱站了起来,道: “人有三急,魁生少爷,我去去就来。” 魁生闻言一笑,放了她去,回转执了杯盏浅饮慢酌,往水穎峥处看去,见其正好也瞧了过来,遂举杯遥敬,水穎峥眉眼魅惑,意味悠然,亦回敬了过去,但笑不语。 酒过一巡,舞乐声声,花楼的美娘子献舞献媚,极其香艳; 酒过两巡,诗词歌赋,皆作的是红罗帐中羞煞人的锦言妙语,众生奢靡,神魂颠倒; 酒过三巡,奇艺玄机,谈史论今,各家俱显摆出门下能人,都想拿下此次饭局的头家本事。 “魁生,怎孤家寡人一个,伺候你的婢子哪儿去了?”与魁生相坐为邻的一美衣少年问道。 魁生往后瞧去,摇头一笑,“怕是惧了我的风流,躲了去,也罢,穎峥家的婢子丢不得,我去寻寻她。” 说罢问了小奴带路,穿廊走了许久,才见云棠躲在一处湖心亭哼着小曲儿翘着腿儿,好不自在,笑道:“说吧,你这般我要如何让穎峥知晓,好罚了你?!” 云棠不防他亲自寻了来,忙规矩的放好手脚,如实道:“魁生少爷见谅!奴婢并非躲懒,只这处实在陌生,夜色不明,走着走着就迷了道儿。” 魁生了然,道:“既是如此,此番就与我回去罢。” 云棠垂首,藏下适才心中的小九九,应声随着回了厅院。等入了座,就觉出一寒冽的目光刺将过来,她抬头看了去,却是水穎峥墨色眸子和清冷的脸。 说来奇怪,自回来落座后魁生再未对她暧昧调戏,有礼有度,实是君子模样。云棠讶然,但并未深究。 声色酒宵,云棠只觉无味得紧,此时困意上了来,呵欠连天,被魁生逮着聊了些他们的那些风流事,才堪堪撑住了眼皮儿,待兴味越浓时,忽然厅院内俱寂了声,她向上首看去,只见正中添了些马九骰子,魁生引她上前看了个明白,这阵势竟是要豪赌一番。 再看场中的公子哥儿们俱是一脸兴兴然的模样,若识得眼色,便能瞧出里面的欲望来,她望向水穎峥,但见他云淡风轻,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只挑着漱玉的小脸摩擦着。 “诸位!”募的,上座的齐越站起身来,朗声道: “日前家父从乱党处得了一宝光匣子,此匣子机关紧密,非一般人能动得,传言若是得了里间宝物,富可敌国,一生无忧。齐某也想私藏了去,可因着我家族世代效忠当今圣上,此乱党之物为避嫌我们便留它不得。我对外瞒了匣子落在手头的音讯儿,因着与各位交好,知各位对此物实有兴趣,遂组了这个局子欲赠了出去,然宝物只此一份,诸位皆为在下知己,怕有失偏颇,当下只得以赌为决,胜者可得。” 说罢,他朝立在一旁的小奴使了眼色,小奴忙呈上一看似破旧的朱色木匣,不过尺宽,娇小精致。 此时厅院内的人低声絮语,云棠肩膀一重,听得魁生道:“丫头你猜里头可是何等物什?” 木匣已被搁置在齐越跟前的案几上,云棠对此了无兴趣,回道:“许是凝脂膏?” 魁生一愣,随即一笑,“你这丫头,倒真是有趣得紧。” 随着齐越的一声“开局”,便有十数公子哥围坐马九骰子,魁生拉了云棠亦寻了处座儿坐下,云棠环视四周,意外看到水穎峥竟也坐了下来,情势有些汹汹然,遂问道:“魁生少爷对此物也是志在必得?” 魁生道:“倒也不是,凑个热闹而已,我的赌术不精,些许都过不去两轮。”说罢一脸苦相,倒引得云棠轻笑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