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又过一会,传来韩重的叩门声:“公子,朝廷有谒者急召。” 张放淡淡一笑:“真是急不可耐啊。”慢慢收起地图,整衣相迎。 “皇命在身,夤夜打扰,请富平侯见谅。” 看到这位谒者时,张放哑然失笑:“原来是狗生啊!这大半夜的,不知陛下何事急召啊?” 狗生——苟参。 不出所料,这位又一次复起了。 同音不同字,苟参当然听不出张放的讥诮,但也没好脸色,毕竟当面直呼其名是很无礼的行径。不过,苟参脸色一狞,旋即恢复正常,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位两度把自己整垮的政敌,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呵呵,张放啊张放,你整不死爷,爷今日就来整死你! 随从奉上漆盘,盘上黄绫封诏分外醒目。 “富平侯,接诏。”苟参抖开诏书,高声颂念。 张放神色淡淡,充耳不闻,自动屏蔽苟参念的前面几乎所有内容,只听了最后一句“……赐君上尊酒十石,养牛一,君审外焉。”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赐给你好酒十石,牛一头,你自己自审吧”。什么意思呢?赐牛酒,汉家故事,很含蓄的政治提示,提醒你“醒醒,该自裁了。” 苟参身后一众随从流水价地抬上了十石酒,门外也传来哞哞牛声,但这些都不过是表面形式,真正的杀着,是他手里的一壶酒。 苟参一手托诏书,一手执酒壶,步步逼近,怎么都掩不住得意狞笑:“富平侯,请吧。” “要我的人头吗?”张放面不改色,如同听苟参说借厨房油盐一用,抄起黑色匣子往案上一搁,拍了拍,“看,装首级的函匣都准备好了。拿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