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叫我?”内侍回头。 二人目光一碰,都是一讶。 巧了,这内侍,居然是石荣。 要说石荣最不愿看到的人,就是张放了,每一次碰面,都似在扒他的面皮——尽管这才是他入宫以来第二次遇到张放。 再怎么不情愿,石荣也得乖乖过来,揣小心行礼:“君侯有何吩咐?” 张放盯住石荣一会,后者被盯得发毛,下意识捂住后腚时,张放一句话,吓得他差点掉魂。 “行,就是你了!” 石荣噗通一下跪倒,涕泪泗下:“张羿啸,使不得啊!你……你就饶了我吧?” 张放愣了一下,才明白石荣在想什么,抬脚就要踢过去。好容易才克制住,朝石荣狠点几下:“时间紧迫,没工夫跟你置气,滚到一边站好。” 石荣心惊胆颤,手脚并用爬到一边,直到看见张放摸出笔墨纸张,刷刷刷写着什么,才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张放随身带着笔墨纸张是很正常的事,他上朝时带着的那块象牙笏板可不是用来装饰或装逼的,而是有实用功能的——在朝会时,天子或大将军、丞相有什么要事交等,为防止遗忘疏漏,通常会用沾墨的笔写在笏板上。这就是笏板的实用功能,历朝历代莫不如此。所以张放在上朝时,随身带有笔墨纸张再正觉不过,没带才不正常。 张放写完之后,将纸张折好,从随身锦囊里摸出一截特制油蜡,点燃熔化,涂在纸张折叠处,然后再盖上自己的富平侯之印。 石荣在一旁看得明白,总算知道张放是想让自己传信。只是,这宫禁之地,要传给谁呢?该不会是……石荣脸色顿白。 张放可不知石荣这会正浮想连翩,将书信往他面前一递:“到宣室殿阶下候着,待散朝后,把这封书信交给王丞相——记住,必须丞相亲收。” 石荣这才知道,自己又想岔了,呆呆望着张放:“你……君侯信得过我?” 张放并不回答这关于信任的问题,只是淡淡道:“一、我没时间找其他人了;二、你并不像活得不耐烦的样子。” 石荣听到这不算回答的回答,怔忡了好一会,居然点头:“好,我一定送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