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放对蒲类泽的熟悉,尤在甘延寿之上,后者只是听说,而张放却是实实在在去过。他扈从队里的宗巴,更是纯正的蒲类国人。 阳关都尉建议道:“都护府骑都尉段都护前日发来消息称,他已率军出交河三百里,驻于土伦河谷,等候并保护使者一行。” 张放手指顺着阳关斜向西北一划,在某处一顿:“土伦河谷西口大概就在这里,也就是说,我们下一步的路线与交汇点就在此处。” 须卜囊牙与阳关都尉俱惊讶地看了这年轻的使者一眼,同时点头:“正是。” 使节团再度启程,这回随行人员又多了十余个匈奴人,对方人数虽不多,但只消看一眼就能明白,全是匈奴精锐。随行车辆也多了十几辆,全是粮草。在大汉境内行进时,一路上几乎每隔百里就有一个驿置,补充食宿,一切无忧。但一出阳关,别说故人了,就连路人都见不到几个。所以,携带足够的粮草,就是重中之重。 阳关都尉派出一队骑兵兼向导,一直护送使节团到土伦河谷东面入口,这才返回。只要顺着谷口,一路向西,就能与西域都护府屯兵汇合。 有向导,有精兵,还有本地随从,几乎不存在迷路、遇袭等情况。途中除了因遇暴雨,山体滑坡阻路而多绕了一点弯路之外,并未遇到大的危险。 半个月后,使节团一行平安出现于土伦河谷出口,顺利与西域都护段会宗、副校尉郭习,还有老熟人、眼下的交河壁军司马杜勋会面。 张放与段会宗是老相识了,颇有交情,而对郭习、杜勋,那更有同袍之谊。甘延寿则是上一任西域都护,别说将官,就连都护府普通吏士都熟识。同袍,也就是现代的战友,那种关系与感情,无需细表,想想就知道。 原来西出阳关,还是有故人的。 一番欢聚之后,由军司马杜勋报告匈奴人最近动态:“有一个好消息,车师前、后国、蒲类前、后部,应都护府之请,发兵堵住伊邪莫演南下之路。雕陶莫皋趁势率大军在蒲类泽东北,包围了伊邪莫演残部,双方发生了三战小规模战斗。在半月前,伊邪莫演率残部向雕陶莫皋投降。” 张放与甘延寿对视一眼,喜道:“这么说,这场叛乱结束了?” 第(2/3)页